第112章 逃离许昌 六[2/2页]
“你俩好快,我什么都没看清,身体一动就结束了。”吉穆就水吃着饼子似乎是在夸赞。
老者没有伤害金?和吉氏兄弟,只是捆住放在门口,还担心着凉给盖了一张草席。按老者的话讲他的目标只有刘琰,问他是谁派来就是不说。
追问得烦了,抽出宝剑拿在手里,金?几人吓了一跳纷纷后退躲避,刘琰倒是毫不在意继续低头吃饼。
老者神色露出赞许,双手托剑递给刘琰:“老夫此剑唤作永平,先孝灵皇帝所赐,上铭光文耀武以卫乃国。”
剑体宽厚没有开刃,非银非钢握在手上异常沉重,一条龙纹虚影在剑身游走,定睛去瞧却又一片模糊,剑格上方两行篆字铭文,看了半响猜不出对应的是哪几个字。
“鸿都直讲不懂大篆?”老者捻须微笑,眼神不住瞄向刘琰那把刀条。
刘琰会意双手托刀递出:“是非颠倒,黑白错位,惭愧。”
老者举刀在手脸色微变,紧忙两手同时握住在眼前仔细观看:“临渊照胆。”
只过几息便将刀送回,老者擦去额间细汗摇头苦笑:“神胜万里伏名不虚传。”
“您认得?上面真有字?”金?样子很慌张,瞄向刘琰欲言又止。
“四字乃先皇告知,老夫过去看不到,当下仍旧看不到。”说着朝灶台处伸手:“小友可否为老夫取个饼子来。”
盯着刘琰进入屋内,老者一把抓住金?手臂,严厉语气既是教训又在埋怨:“黄绢遗字为何不看全!官狱摇光,天栋触亢,四极两绝,刑杀无当,此物断不可留。”
扭头看向屋内确认听不到:“以布帛相隔便可拿取。”说完神色淡然,静待身后脚步响动,伸出手接过递来饼子放在一边,收起宝剑起身告辞:“老夫王越,此一别永不相见。”
走出几步停住脚步,纠结半响转身说道:“虚极静笃道冲渊湛,哪里学的搏杀法门?”
王越说的是搏杀不是剑法,剑法讲道,不光有杀招还要具备仪式感;搏杀逐利,只取人命其他一概不考虑。
奇怪的是王越说完就走了,似乎没打算得到答案,或者说,他只想道出纠结而已,金?推了推吉邈:“方才是说道德经?”
吉邈也纳闷,王越确实在说《道德经》:至虚极守静笃,万物并做吾以观其腹;道,冲而用之,不盈,渊似万物之宗,挫锐解锋和光同尘,湛似或存。不知谁之子,象帝之先。
虚极静笃是一种达到极致的状态,不带一丝杂念去观察事物;道冲渊湛比较麻烦,涉及道的本源。
道可道非恒道,视而不见又无处不在,不可说,不可想,不可丈量不可名状;
争不来抢不到,没法争也没办法抢,恍惚有象,恍惚有物,又恍惚皆无,又如水一般透明虚幻;
不知道哪里来的,初始就在,永远都在,道的意义在于,超越时空永远存在无处不在。
解释含意几个人都会,可金?不明白,吉邈不明白,吉穆不明白,刘琰也不明白,王越说着个有啥作用,有啥指代,临分手干嘛说这个?
几人也不敢继续呆在这里,原计划朝西北进入嵩山地区,进入阳成县境内北上过黄河。现在的问题在于,形势和刘元颖建议时有所不同,自己这样走敌人也会这样追。
商量一番决定反其道行之,立刻折返朝东越过新郑县,再一路北行去酸枣县找机会渡河,这条路还有个好处,途径几处皇庄有太监主事,别的不说刘琰出面讨要吃喝肯定很容易。
走了几天,茅屋内收集的食物所剩无几,怕行踪暴露又不敢随意拿衣物去百姓家换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等熬不下去在说。
前方不远有一处民屯,大路上停了一辆驴车,上面两个人看着似成相识,走近了一看果然认识,正是史路和王度。
刘琰故意把刀条藏在身后:“我们被追杀,有吃的没?”
王度脸色一沉,站在车上眺望远方:“百姓都饿的不能动,谁能追杀?”
史路回身拿出一个包袱打开:“我们没多少,你们这身衣服太显眼,车上有赶紧换。”
金?拿出几件粗布衣服边换衣服边问道:“我们是逃犯,你就不怕吗?”
“什么逃犯?”史路有些茫然。
金?抬手指向刘琰:“孝阳侯,你没接到通缉?”
史路这才对刘琰躬身施礼:“前阵子接到敕封孝阳亭侯诰书,以为同名同姓,没想到真是您。”王度正要进入屯里检查,听到话语满脸疑惑:“堂堂侯爵怎么成逃犯了?没行文下来呀?”
“金?,吉邈,吉穆,真的没行文吗?”吉邈神情紧张,看着史路摇头才定下心来。
说话间后方一阵烟尘扬起,一辆平板马车驶来,领头汉子张口就问:“我是董家部曲,见过胡姬经过没?蓝眼睛!”
说完盯着史路腰间绶带,又扭头扫视刘琰几人,好像发觉哪里不正常,那首领面带狐疑就要下车盘问。
“正好你来了,帮我赶走他们,这些屯民不愿领牛还跟我争执。”史路歪着脑袋指着刘琰几人开口,说话间还故意后退让出一块空地。
那汉子嘁了声神色怏怏不快:“哪有闲工夫,你自己解决。”
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踪影,史路突然高声大喊:“王寿思!快出来咱们逃命啦!”
第112章 逃离许昌 六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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