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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章 碑林谜语[2/2页]

    谭小枚突然抬起左手,她的无名指正以诡异角度弯曲:“当年你母亲剖丹时...取走了我的...“她的声音被青铜鼎的轰鸣淹没,鼎中升起三百根青铜柱,每根柱上都绑着正在妖化的刘玄。

    刘玄的瞳孔彻底变成兽瞳,青鸾剑感应到主人异变,剑锋突然调转刺向他眉心。千钧一发之际,碑林深处飞来半截月光石,击偏了剑锋——那石块上刻着的,正是谭小枚缺失的指节形状。

    “用指骨...点碎鼎纹...“谭小枚吐出带着内脏碎片的血沫,九幽冥火已变成濒死的暗红色。刘玄抓住飞来的月光石,发现石块内侧刻着微小的碑文:丙辰年七月初七,子时三刻,脐断则轮回终。

    青铜鼎突然炸裂,飞溅的碎片在空中重组为星斗大阵。阵眼处的琉璃碑再度浮现,碑中脐带已完全妖化成青铜触手,正疯狂吞噬周围的碑石。刘玄握紧月光石冲向阵眼,十五道命格纹路在皮肤下燃起金色火焰。

    当月光石触及脐带的瞬间,谭小枚残破的狐尾突然卷住青铜鼎碎片。她用最后的力量将碎片插入自己心口,妖丹爆发的白光笼罩了整个碑林:“记住...碑文倒影才是...“

    白光消散时,刘玄发现自己站在沅水郡祠堂。手中月光石不知何时变成了族谱玉简,而卷轴上“丙辰年七月初七“的记载正在渗出血珠。祠堂梁柱突然裂开,三百块碑石从中涌出,碑文间游动的正是谭小枚破碎的魂魄。

    祠堂梁柱裂开的瞬间,三百块青黑石碑裹挟着谭小枚的残魂倾泻而出。刘玄握着的族谱玉简突然发烫,卷轴上渗出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镜面,映出青铜鼎爆炸时谭小枚最后的唇语——“倒影才是真实“。

    碑石群在祠堂地面组成螺旋阵图,每块碑面都浮现出与祠堂壁画截然相反的场景。刘玄看见画中跪拜先祖的三长老,在碑文里正将墨玉杵刺入孕妇腹部;壁画里慈祥的接生婆,在碑影中竟用月光石剪刀剪断了婴儿与母体的血脉联系。

    “原来族谱记载都是倒置的...“刘玄的兽瞳突然刺痛,青鸾剑自动出鞘劈向玉简。剑锋触及“丙辰年七月初七“的刹那,祠堂四壁剥落,露出内层密密麻麻的往生碑——这些碑石竟是用历代刘氏女子的头骨浇筑而成。

    碑林深处传来锁链响动,九根青铜柱破土而出。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个腹部隆起的女子,她们的后颈烙印与刘玄的伤疤如出一辙。当刘玄触碰最近的青铜柱时,柱身突然软化,流淌出的青铜液在他掌心凝成半截月光石指骨。

    “小枚...“指骨内侧的狐火纹路突然发烫,刘玄的命格星图自动浮现。十五道金纹穿透祠堂穹顶,在夜空中拼出残缺的北斗。当第七颗星芒坠向浪琴山时,整座山脉突然发出呻吟,山体表面裂开三百道青铜血管。

    山巅熔炉轰然炸裂,喷涌的岩浆在空中凝成巨型铜镜。镜中显现出令刘玄窒息的画面:三百年前的月食之夜,初代家主正用青鸾剑剖开九尾天狐腹部,取出胎儿额间的双瞳按进石碑——那婴儿的左前爪第三节指骨,分明刻着“谭“字族徽。

    “玄黄血脉本就是妖胎!“祠堂地面突然塌陷,三长老的虚影从碑文里爬出。他手中的墨玉杵正在妖化,末端生出与琉璃碑中一模样的青铜触须,“每代魔胎都要用至亲魂魄浇灌碑林,才能维持镜月之匙的封印...“

    青鸾剑突然发出凤鸣,剑柄七星接连点亮。刘玄手中的月光石指骨自动飞向剑格,镶嵌成北斗第八星。当新星亮起的刹那,碑林中的谭小枚残魂突然聚拢,在她心口凝成琉璃狐丹的虚影。

    “坎位第七碑!“狐丹虚影突然开口,声音重叠着三百个时空的回响。刘玄挥剑劈向东南角的青铜柱,剑锋触及柱身的瞬间,整座祠堂开始时空倒流——剥落的墙皮重新贴合,倾泻的碑石返回梁柱,唯有族谱玉简上的血珠逆流成线,在空中书写出真正的族史:

    丙辰年七月初七子时,刘玄之母用月光石剪刀自断脐带,将妖化的半截脐带封入琉璃碑。三长老趁机在其后颈植入妖族脊骨,从此浪琴山龙脉便通过这节妖骨,日夜吸取刘玄的精血滋养碑林。

    “原来我才是阵眼!“刘玄撕开后颈伤疤,一节生着鳞片的妖骨破体而出。青鸾剑感应到主人血气,突然调转剑锋刺向妖骨。剑尖相触的刹那,整座浪琴山剧烈震颤,山体表面的青铜血管同时爆裂。

    碑林深处传来玉石碎裂之声。三百块石碑应声炸开,每块碑石核心都包裹着节指骨。谭小枚的残魂卷起指骨风暴,在刘玄周身结成九尾封印阵。当最后一节指骨归位时,她的虚影突然凝实,心口琉璃狐丹迸发出刺目白光。

    “用青鸾剑斩断妖骨!“谭小枚的九条狐尾缠住三长老虚影,“碑文倒影要重置了...“话音未落,祠堂地面突然变成透明琉璃。刘玄看见地底深处沉睡着三百个自己——每个魔胎心口都插着半截青鸾剑,剑柄七星纹路指向不同年份的月光石。

第106章 碑林谜语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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